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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余忆童稚时——二哥之难》 [复制链接] 闲聊

至尊VIP 水林浪子 16天前 288

 人生漫长,有观众的人生,才更加鲜活。

  过去,小狼也写过不少故事,在不同的论坛留下过足迹,尝试过多种风格。回头来看,还是发自内心的真情实感最能打动人心。因此,从现在起,小狼决定开始记录自己人生中那些难忘的回忆——关于童年,关于爱好,关于女人,关于出击,关于情感……不过分修饰,不过度夸张,只想用最真实的文字,与大家分享,也让这些记忆变得更加鲜活。

  这篇文章的主题叫“余忆童稚时”,顾名思义,是对童年故事的回忆。过去在不同的论坛里,小狼零零散散地写过几十上百篇帖子,其中不乏一些重复的故事,但既然在这里从未提及,那便重新整理一遍,修正不足,也算是一种回顾和沉淀。

  希望兄弟们能一阅,也期待大家的参与——无论是评论,还是分享自己的故事,都请不要吝啬你的经历和感悟,让这个地方变得更加热闹,也让我们的生活更加精彩。

  既然是成人论坛,那就还是从启蒙写起,下面开始本篇正文:

  先交代一下背景,小狼的祖辈和父母都是从外地迁徙过来的,所以在家族里,只有小狼这一辈人是真正的“本地人”,在这里出生,在这里长大。

  远离故土,意味着失去了亲朋,但对小时候的小狼而言,这从来不是问题。因为在孩子的世界里,没有地域之别,没有世俗偏见,友情是最纯粹的纽带,也是最重要的东西。

  小狼的童年时光,是和五个玩伴一起度过的。加上小狼自己,正好是三男三女,六个小家伙每天形影不离,嬉笑打闹,在村里几乎无处不在。村里人看我们总是成群结队,干脆给起了个外号,叫“六小龄童”。

  虽然和那位家喻户晓的猴王没什么关系,但这个称呼却成了我们最宝贵的童年印记。

  在那个没有手机、没有电脑的年代,世界是用双脚丈量的,快乐是靠自己创造的。村口的老榕树、池塘边的青石板、田埂上的小路,都是我们的乐园,每一天都充满了新奇和冒险。而这六个人,就是小狼最珍贵的童年记忆。
如果要追溯人生中最初关于“性”的印象,“二哥之难”这件事或许是最早的一次启蒙。 

  小狼还记得,那是一个寻常的午后,六小龄童正围坐在小楼前玩过家家。

  二哥忽然神神秘秘地凑过来,压低声音悄咪咪的对我们说:他撞见了爸妈在床上打架。小孩子的世界里,“打架”是个再熟悉不过的词汇了。摔跤、拳脚……哪个小孩儿还不会几招?

  但是小狼家那个村,其实已经属于城市地段了,大人毫不顾忌的干起来,是真的少见,而且一旦打起来,动静肯定街坊四邻都听得到,怎么没见有人说呢?

  这般私密且新鲜的事情,一下勾起了兄弟们的好奇心。

  大伙像烤火一样围成一圈,聚精会神地听着二哥的具体描述,听完更好奇了!打架还光着屁股用身子打?搁哪都没听过有这种打法。

  见我们更加的好奇,二哥很仗义的说下次带我们去看看,大家也帮劝劝架,别让他爸妈老动手。

  想到当初找不到香,大哥拿了三根烟花棒,地下一插,兄弟姐妹六个齐头拜倒,也算是义结金兰了。出来混要讲义气!当下五人便纷纷同意。

  机会来得比想象中来得更快,某天傍晚,二哥偷偷摸摸地招呼我们,说他爸妈打起来了。六小龄童迅速行动,摸到了二哥家外的窗下。

  那会的窗户还是老式的木头玻璃窗,向外推拉的那种。二哥到了以后,悄咪咪地伸出手指,指尖挤进了活窗和窗框的夹缝,然后顶住活窗底,轻轻的向外抠了出来,将窗户移开了一条缝隙。二哥动作轻柔,木头虽然老化,但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,看得小狼叹为观止,可真他妈是个当坏胚的好料子!

  二哥花了一点时间把两扇并排的窗户都打开了一个缝隙,窗户从中间略微敞开,没有了窗花的隔档,透过缝隙,里面虽然有些暗,但依旧能看个清清楚楚,六小龄童就这样一起猫着腰,并排趴在窗下围观。

  可能是来的比较晚,老屋里两个成年人身体交叠在一起,动作猛烈,已经进入活塞阶段。那会二哥的父亲晚上在家卖碟片,白天出去干体力活,身体都好的很,和桩似的,传教士体位疯狂怼着二哥来时的路。

  这番景象让我们几个目瞪口呆。小狼感到世界观被冲击了,似乎打开了一扇陌生的大门,却又无法理解门后的意义,但小狼清楚的知道,这绝对不是一般的打架。

  然而,变化很快就发生了。

  也不知道是那天阿姨叫的太入戏,还是我们来了给二哥壮胆了怎么的,几个人看的正他妈的来劲呢,二哥突然“嗷!”的一嗓子,边哭喊边跑着往家门方向冲,嘴里还疯狂喊着:

    “别打了 爸爸别打了 你快把我妈打死了!!!”

  二哥的声音划破了节奏,屋内的动静瞬间戛然而止。

  二哥刚动身还未冲进家门,窗下的大哥已然反应过来,他立刻猫着腰就从窗沿开溜,三个妹妹接着反应过来,跟着起身跑路,小狼又是一阵叹为观止,大哥可真是溜号的好料子!

  唯有三哥,也就是小狼本人没有动弹,大妹回头看了小狼一眼,扬了扬下巴,给小狼抛了个媚眼,当时没想明白啥意思。

  那为什么小狼不走呢?几十年过去了,小弟现在也想不起来当时是为什么,可能是还停留在顿悟状态稳固修为,也可能是记着对兄弟的承诺,还打算找机会劝架,总之,小狼留在了窗户下。

  二哥冲进去以后,立刻引发了一场激烈的争吵。小狼也不敢站起身子,错过了逃出生天的最佳时机,现在就只能紧急背靠着墙,蹲坐在窗户下面,一边想着为啥四妹刚才要回头抛媚眼,一边听着屋里他们的对话。

  小狼基本听不懂屋子里一家三口在嚷嚷着些什么,因为家里都只会说普通话,但生活的地方却是个方言很浓厚的区域,唯有小狼和三妹是外面来的,只会普通话,其他小伙伴们却基本都会“双语”。

  二哥好像和他爸吵了起来,两人大声的对峙着,他们说话又急又快,小狼就更听不明白了,但很快,小狼就知道不用细听了,因为屋里传来了童年的声音:
  “啪!”
  “啊——!”
  “啪!”
  “啊——!”
  ………………

  起初,伴随着“啪”“啪”“啪”的响声,小狼心中无比不安,巴掌不仅落在二哥的屁股上,也落在小狼的心上,每一下二哥高亢的喊声之后,小狼都担心他熬不住,会把我们供了出来。

  直到二哥母亲的声音响起,巴掌声才逐渐消失,他的哭声才越来越小,最后被隐没在夜色之中。

  那天,小狼一直在窗户下等到了屋子里云消雨歇,二哥到晚上都没有再出来一次,但是两个人都在那天开了悟。

  一直等到空气中浮动的晚霞完全被夜幕吞没,小狼才拍拍裤子,悄无声息地回了家。

  哦,对了,后来问了大妹为啥给我抛媚眼,大妹好像是白了我一下,说她那是在用眼神问我:

  “还不走,留下等死吗?!”   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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